的酒文化源远流长,饮酒的器具百花齐放,由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船形彩陶壶沿传的船形酒具可管窥一斑。《周礼·春官·司尊彝》:“春祠、夏禴,祼用鸡彝鸟彝,皆有舟。”郑司农注云:“周尊下台,若今时承盘。”《说文》:“舟,船也。”可知尊彝等酒具的托盘称“舟”。故而古代容量较大的一种船形酒具称“酒船”,材质有陶、玉、银、铜、瓷等。
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船形彩陶壶(图1),通高15.6厘米,口径4.5厘米,宽24.9厘米。泥质红陶,口部呈杯状,器身横置,上部两端突尖,像一只小船。在两侧的腹部,各用黑彩绘出一张鱼网状的图案,鱼网挂在船边,似正撒网捕鱼,又像小船刚刚捕鱼回来,在晾晒鱼网。陶壶两肩上端横置两个桥形小耳,既便于提拿,又可穿绳背负,随身携带。人们喜欢美酒,当然希望能拥有永远喝不完的佳酿,船是永远飘浮在水中的,先民会觉得酒就像船下的水永远饮之不尽。
古代文人雅士将这种船形酒具称“酒船”。《晋书·毕卓传》:“卓尝谓人曰:‘得酒满数百斛船,四时甘味置两头,右手持酒杯,左手持蟹螯,拍浮酒船中,便足了一生矣。’”唐代陆龟蒙《添酒中六咏·酒船》、宋代诗人王令《酒船》皆作其诗。宋、元文人将玉制的船形酒具称“玉船”。苏轼《韵赵景贶督两欧阳诗破陈酒戒》:“明当罚二子,已洗两玉舟”,就是反映玉船饮酒、罚酒的情景。这种流行的玉船酒器,在宋人诗词中有案可稽。陆游《即席》诗云:“要知吾辈不凡处,一吸已乾双玉船。”辛弃疾《鹊桥仙·寿余伯熙察院》词:“东君未老,花明柳媚,且引玉船沉醉。”周密《武林旧事》卷七《乾淳奉亲》:“上亲捧玉酒船上寿酒,……太上喜见颜色。”《全元散曲·雁儿落过得胜令》:“暖阁红炉坐,金杯捧玉船。”